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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

论魏无羡穿越琅琊榜被梅长苏救41

    





     日常征名和CP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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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新春,年前那风波频频的紧张局面至少在表面上稍稍松缓了下来。在宫中,越妃做足了示弱的姿态,皇后的主要精力又要放在安稳六宫上面,两人好一阵子没有起过大的冲突。朝堂上,太子和誉王虽然仍是政见不和,但由于暂时没有新的引线燃起,针尖对麦芒的情况毕竟有所减少,自十六皇帝复朝开印后,两人还没有一次当面的正式交锋,让人感觉很是和平,甚至有些和平的过了分。


    果然,清闲的日子总是延续不了几天。正月二十一,一声巨响震动了半个京城。


    当时正在窗前晒着暖暖冬阳的梅长苏感到了一丝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颤动,魏无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来到窗边抬头望向远方


    “怎么了”


     “刚才地动了”


    “不是错觉?”


     “不是,来人”


     “在”黎刚


      “去查,刚才地动了,方向西南”


     黎刚领命“是”



    “私炮坊所存的火药意外爆炸?”听完黎纲第一时间来报的消息,梅长苏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誉王果然比我狠……他竟然能将事情闹大到如此程度……”


     魏无羡问黎刚“具体情况?”



     “据说是由于最近无雪天干,火星崩落引起的,整个私炮坊爆炸后被夷为平地,四周受牵连的人家初计也有九十多户,这其中大部分是毁于后续引发的大火,烧了大半个街坊,死伤惨重。现在因为尸体不全,具体死了多少人暂时难定,但单私炮坊内就有数十人,加上遭受无妄之灾的平民,少说也有一百多了……”


     魏无羡关心的问“那伤者呢?”


     “近一百五十人,重伤的有三十人左右。”


     “现在火情如何?”


    “好在今天无风,没有延到下一个街坊,现在勉强已算被扑灭下去了。不过当时火势实在太大,最先赶到的京兆衙门只有那么点子人,即使加上了周边自发来救火的居民,也根本控制不住。邻近人家忙着转运财物,有些奸邪之徒便开始趁机哄抢,巡防营这时才赶到,一面镇压,一面自己趁乱摸取,场面十分混乱,最后还是靖王殿下率亲兵到现场才镇住的。后来靖王殿下支出了一部分军中帐篷,暂且安置灾民和伤者。太医院的医士和药品都是官册的,一时调拨不出来,殿下出资征用民间的,属下已经启动京城里的药堂兄弟们前去支援了。”



    “…混账东西,这誉王不会良心不安吗”



     “做的好。”梅长苏赞了一句,又补充道“烧伤不好治,浔阳云家有种不错的膏药,你派人快马兼程去取一些来交给靖王。”


    “是。”


     等黎刚出去后梅长苏对着魏无羡说“别担心,我们去看看情况能不能帮上忙,至于誉王,呵…怎么让那些无辜百姓白白牺牲呢”


    “不为人所以不知人事吗”魏无羡冷冽的说“那些百姓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今晚可以去串个门”


    梅长苏无言以对但还是嘱咐“注意安全”


   “放心,你先去,我去分部让他们装点物资带过去”


     “好”





“苏先生?”靖王虽然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了然,“京中的任何大事,果然都逃不过先生的法眼啊。”


梅长苏游目四周,虽然耳边仍是一片哀哀哭声,但并无流离街头之人。沿着道路两边扎着一座座挨着的帐篷,有官兵捧着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食物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分发着。草药的味道从街道的另一头飘过来,同时也有蒙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出。


“若是战场,这不算什么,但这是大梁国的繁华帝都,景象未免有些惨烈,”梅长苏叹息一声,“殿下真是辛苦了。”




     这时,霓凰郡主也带着物资过来,三人见礼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都是勤勤恳恳的小百姓,没有人知道自己家隔壁是个火药库。”靖王也随之叹了口气,示意一旁的列战英退下,“也许真是时也命也,能多过一天就好了…





    梅长苏挑了挑眉,“殿下此言何意?”



      “沈追昨日很高兴地对我说,他终于查明了太子与户部那个楼之敬设立私炮坊牟取暴利的一应事实,只是无权立即查封,所以已具折上报圣听,请求陛下恩准京兆尹府协助封收这座私炮坊,抄没赃款,缉拿疑犯。他当时很有自信地说,一两天内就会有朱批下来。没想到啊……折子才递上去一天,就发生如此惨烈的意外,上百条人命眨眼灰飞烟灭……而且对其中大多数人来说,这简直是场无妄之灾。”


     梅长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殿下觉得,这是个意外?”


      靖王的视线瞬间凝结,缓缓回头直视着梅长苏的脸,语气中寒气碜碜“苏先生在暗示什么?”


     “沈追身为继任者,具表弹劾前任,就算有再多的人证物证,闹到天也不过是一桩贪渎案。太子毕竟是太子,陛下无论如何斥责他,惩罚都必然是不疼不痒的。可如今一声炮响,事情顿时被闹得众人皆知,这到底也是上百条人命,民情民怨,很快就会形成鼎沸之态。太子将要受到的惩罚,只怕会比以前重得多。殿下请细想,这案子闹大了,太子必然吃亏,那谁有好处呢?”


    “只是为了加重打击太子的砝码,誉王就如此视人命为无物?”靖王面色紧绷,皮肤下怒气渐渐充盈,唇边抿出如铁的线条。恨恨的一句自语后,他突然又将带有疑虑的视线转向了梅长苏,“这是苏先生为誉王出的奇谋吗?”



     霓凰郡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景琰,怒吼“萧景琰你什么意思”


   萧景琰不平“苏先生推测如此了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这种恶毒罪名想扣就扣,怎么苏先生入京以来有何种地方得罪你了吗…”


   梅长苏打断“郡主”


     霓凰还是生气“你还在维护他,凭什么胡乱猜测,怎么靖王殿下离开沙场连说错话怎么道歉都忘了吗”


     梅长苏见霓凰如此维护,若不制止估计要起疑了“…郡主,殿下并非是有意的”


   “无论谁这么说都是有意,更何况是他…”



     “郡主”梅长苏赶紧打断



    靖王见他沉下了脸,语气甚是冷冽,心知说错了话,但是也心中起疑,为何霓凰如此维护,还有那句‘更何况是他’指的是我,那谁能让我不会说这些话


    梅长苏见状解释“殿下误会了,此事是调查来的,并非我本意”



   “是我误会了,先生不必多心。”萧景琰歉然行礼


     梅长苏淡淡地将头转向一边,看着被浓烟熏得发黑的倒塌民房,没有说话。靖王的性子一向孤傲,道了一句歉后人家不理,便不肯再说第二句,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靖王府中一名内史跑了过来,禀报“王爷,属下已奉命查清完毕,除了府里内院支出的物资外,军帐上共计支出帐篷两百顶,棉被四百五十床。这些都是军资,要不要上报兵部?”


     “多亏你提醒,不然我还忘了。这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报兵部一声比较好。”


     “是。”内史刚要行礼离开,梅长苏突然低声说了两个什么字,因为声音小,连与他只相隔一步的靖王最初都有些拿不准自己有没有听对,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双眼低垂,神色安静,并没有再重说一遍的意思,心中不由微微一动,对那内史说“你手里事情也多,就当是本王忘了,你也忘了,暂时不必报知兵部。”


     对于这样奇怪的吩咐,内史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讶异地张着嘴愣了半天,直到靖王皱了皱眉,才赶紧应诺了一声“是”,快步离去。


     等他走远,靖王方缓缓问“先生可知,这批军资虽然已经拨付给了我,但用于安置这些灾民,已算是挪为他用了。按规矩确实应该通知一下兵部,为什么先生说不报?”


    “现在是战时吗?”


     “不是。”


    “这算是很大一批军资吗?”


    “从数量上来看几乎不算什么。”


     “帐篷和棉被用过了不能回收再用吗?”


     “最后当然是要收回的?”


     “非战时,借几顶帐篷几床棉被出去,算什么芝麻大的事?”


     “事情虽小,但按制度还是应该告知……”


    “不告知又怎么样?”


     靖王目光微凝“先生应该知道兵部是太子的势力范围,这过错虽然小,但一旦被兵部抓住,只怕还是会具本参我。”


     “就是要让他们参你。”梅长苏侧转身子,与靖王正面相对,“殿下急公好义,对灾民广施仁慈,这是坏事吗?”


     “当然不是……”


       “殿下做的是好事,犯的错也只是小小一桩、不值一提,兵部明明可以体谅殿下的一时疏忽,却非要抓着不放。这一状告到内阁,朝臣们会认为是殿下你罪不可恕,还是太子借兵部之手打压你?”梅长苏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朝堂之上远不是太子能一手遮天的,兵部要参你,你只需要认错承认事急事杂,一时疏忽就行了,到时就算誉王不出面,也自然会有耿介的朝臣打抱不平,出来为你讲话,有什么好担心的?”


     靖王傲然屹立“我倒不是怕兵部会把我怎么样,就算父皇再怎么严厉,这点小罪名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明明可以免此疏漏的,为什么非要闹这一出?”


      梅长苏的笑容更冷“不闹怎么行?现在济济朝臣,大部分的目光都盯在太子和誉王的身上,殿下做的事有几个人会真正注意到?虽然是多做事少说话,但自己不说,让别人说总可以吧。兵部这一状告上去,皇上和朝臣们才会注意到,当太子和誉王互咬互撕的时候,是谁在控制场面?是谁在安稳民心?是谁明明默默无争,却反而要被攻击?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自然会有公论。反之,如果殿下你现在报了兵部,事情虽然做的天衣无缝了,可效果却适得其反,白白埋没了殿下的善行,如好象衣锦夜行一般,无人得知。”


     靖王两道英挺的浓眉皱在了一起“本王做这些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梅长苏一连冷笑了几声“如果做之前就想着是要给别人看,那是殿下的德行问题,但如果做完了善行却最终无人得知,那就是我这个谋士无用了……就算是为了苏某,请殿下您委屈一下吧。”




     靖王听他语有讥嘲,辞意甚是尖锐,知道他方才的气性未平,倒也不恼,淡淡道:“先生皆是为我,何谈委屈。这是先生思虑周密,我自愧不如,一切都照你说的办吧。”



     等俩人说完,魏无羡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过来,萧景琰一看都是当下最需要的东西


     “多谢苏先生魏先生施以援手”



    “不用,百姓无辜多加善待”


     “是啊…百姓何其无辜,谁能想到自家隔壁就是私炮坊呢”


  

     魏无羡向靖王递了个眼色,和梅长苏霓凰郡主一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靖王愣了愣,转头顺着梅长苏刚才所看的方向一瞧,只见顶顶帐篷间,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官员费力地穿行而来,一边走一边向靖王抬手打着招呼。


    “见、见过殿下……”因为身形微胖,走到近前时官员已有些微气喘,拱着手道“如此惨剧,多亏殿下及时出面,我今天恰好外出,所以这时候才过来,接下来的善后工作户部会尽快接手,请殿下放心。”


    “都是百姓的事,分什么彼此。”靖王一面微笑了一下,一面暗暗地朝梅长苏他们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他是看见沈追过来才走的吗?不愿意让自己正在结交的这些忠直官员们发现两人之间的来往吗?


    “刚才好象看见殿下在跟人谈事情,怎么走了?是谁啊?”沈追因为本身与宗室有亲,再加上与靖王相交投契,两人之间相处比较轻松,故而随口问着,也没想过该不该问。


     靖王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坦然“那人就是苏哲,他的名字你一定听过,近来在京城也算声名赫赫了。”


     “哦?”沈追踮着脚尖张望一回,当然什么也看不到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麒麟才子啊?可惜刚才没看清模样。听说他最近在为誉王殿下献策效力呢,怎么殿下你也认识他?”


      “何止认识,他还曾到我府上来过呢。”靖王淡淡道“此人果不负才子之名,行为见识,都在常人之上。你一向爱才,以后若有机会与他相交,也一定会为之心折。”


     “只是不知道他除了有才之外,心田如何?”沈追真心地劝说道“据说此人的才气多半都在权谋机变上,殿下与这样的人来往。还是应该多加防备才是。”


     “嗯,我会小心的。”靖王点了点头,也不多言。


     “不过这样的场合,他来做什么?”沈追环顾左右一遍“莫非是为誉王殿下来察看情况的?”


     “你是不知道,这位苏先生对京城情况一向了如指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会来看看也不奇怪。”靖王神情凝重了下来“你先别好奇他了,这件事明天便会惊动圣听,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沈追的神色也随之肃然了下来“没什么好想的,具实上报就是了。楼之敬历年的帐目,我已经清算好了,他与太子殿下之间分利的暗帐我也追查到手,不瞒你说,我府里昨天还闹了刺客呢。”


      靖王微惊,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那你受伤没有?”


     沈追心中感动,忙笑“我生来福相,一向逢凶化吉的。不过那刺客倒极是厉害,我府中那些三脚猫护卫根本不是对手,幸好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高手相救,只是他打跑刺客就走了,名字也没留下一个,到现在我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救了我呢。”


      “你可看清相貌?”


     “他蒙着脸,不过眼睛很大很亮,应该十分年轻。”


    “那你手上的这本暗帐……”萧景琰暗中思索十分年轻眼睛大而亮,莫非……


     “我一早就交到悬镜司请他们直接面呈皇上了。只要证据没事,现在杀了我也没用。”沈追乐观地呵呵一笑“所以我才敢这样到处乱走。”


     “你别大意了,纵然不为灭口,报复也是很可怕的两个字。”靖王正色道“户部被楼之敬折腾成这个样子,全靠你拨乱反正,这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如此重一付担子,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等闲谁能挑得起?”


     “殿下如此厚爱,我真是感激不尽。”沈追叹道“身为社稷之臣,自当不畏艰难,我是不会轻舍其身的。只可惜朝堂大势,都是权谋钻营,实心为国的人难以出头,就是殿下你……”


       “好了”靖王截住了他的话头“我们说过不谈这些的。查清此案对你来说,既是大功一件,也是大祸的起端,你府中护卫那样我实在不放心,只不过直接调我府里的人也不太妥当,你可介意我从外面荐几个人来?你放心,一定都是信得过的好汉。”


     “殿下说哪里话,我是分不出好歹的人吗?”沈追感激地谢过了,两人又大略聊了几句闲话,因为都有很多事要忙,便分了手,靖王先回府去,沈追则带着几个干吏在现场处理后续事务。




      私炮坊的这一声巨响,余波惊人。虽然与太子有关的部分略略被隐晦了一些,但事实就是事实。梁帝震怒之下,令太子迁居圭甲宫自省,一应朝事,不许豫闻。由于此案被挂落的官员近三十名,沈追正式被任命为户部尚书,除日常事务外,还奉旨修订钱粮制度,以堵疏漏。


      此次事件从爆发到结束,不过五天时间,由于证据确凿,连太子本人都难以辩驳,其他朝臣们自然也找不到理由为他分解。除了越妃在后宫啼哭了一场以外,无人敢出面为太子讲情。不过在整个处理过程中,有一个人的态度令人回味。那便是太子的死对头誉王。按道理说他明明是最高兴太子跌这么大一个跟斗的人,不追过来补咬两句简直与他素日的性情不符,但令人惊讶的是,这次他不知是受了什么指点,一反常态,不仅自始至终没有落井下石地说过一句话,甚至还拘束了自己派别的官员,使朝廷上没有出现趁机疯狂攻击*的局面。这一手的明智之处在于让此案至少在表面完全与党争无关,全是太子自己德政不修干下的污糟事,而梁帝也因此没有疑心誉王是否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把一腔怒意全都发在了太子的身上。


      这样高明的一招到底是谁教给他的大家只能暗暗猜疑,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太子迁居的当日,誉王曾欢欢喜喜地亲自挑选了许多新巧的礼物,命人送到了苏哲的府上,虽然人家最终也没有收。


     这桩丑恶的私炮案令梁帝的心情极端恶劣,但同时,也让这位毕竟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甚是疲累,以至于蒙挚在月底向他复命请罪,称自己未能在期限前查明内监被杀案时,他在情绪上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波动,只是罚俸三月,又撤换了禁军的两名副统领后,便将此事揭过不提了。


       靖王果然受到了来自兵部对于他挪用军资未及时通报的指控,在他上表请罪的第二天,户部新贵沈追在朝堂之上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为靖王进行了愤怒地辩护。萧景琰虽然性子执拗,但一向为人低调,近来的表现又非常之好,朝廷中对他有好感的人与日俱增,连梁帝也因为父子俩有多年未再提当初旧事,渐渐不似以前那般反感他。在这件事情上,梁帝认为靖王没什么大错,不仅没有降罪,还夸了他一句“遇事决断,实为朝廷分忧”,命他补报一份文书了事。兵部没把握好风向,吃了哑亏不说,还白白让对方露了一个大脸,太子阵营因此更是雪上加霜。



    苏宅,梅长苏和魏无羡飞流吃完晚饭一起散步


    “一会儿你们先睡,不用管我”


     “…危险吗”


     “怎会危险,你也太小看我了”


     梅长苏一听也不走了,转过头盯着魏无羡看


    “干…干嘛”魏无羡莫名有些紧张


    “…不行,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在风寒可如何是好”



   飞流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怎的,脑袋也伸过来盯着魏无羡看


    “…我……好好好,去去去都去”


   梅长苏和飞流互相都漏出了笑容




    等梅长苏穿戴好后,魏无羡带着梅长苏和飞流来到了誉王府后方


   “怎么样,冷不冷”



    “还好,你打算怎么做”



    “…合着你都不知道我要干啥,你就跟来”魏无羡白了一眼“等着,一会儿誉王府灯光暗下来说明大部分都睡了,等誉王睡了,哼,怎么也得让他看看为他死的人长啥样吧…”


    “很好”梅长苏笑着“我很期待”



   魏无羡拿出陈情,一曲招魂,引魂入梦,未免影响其他人,魏无羡在四周画了阵法避免声音外漏


   “…去吧,和誉王告个别,不许伤人,之后就轮回去吧”



    在一片漆黑寂静的街道上,魏无羡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感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过,不消一刻,誉王府传来惨叫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魏无羡偷偷的带着梅长苏和飞流站在誉王榻前看着誉王挣扎只觉得一阵快意,既然不拿人命当命那就好好的和它们谈一谈



    第二天,誉王府传开了誉王缠绵病榻的消息,需要好好静养


   梅长苏和魏无羡对此消息非常满意,也就放一边不在管,毕竟之后计划还是需要他的,所以小小惩戒一下



    



 

     春分过后,天气一日暖似一日,融融春意渐上枝头,郊外桃杏吐芳,茸草茵茵,有些等不及的人已开始脱去厚重的冬衣,跑去城外踏青。萧景睿与言豫津也上门来约了好几次,但梅长苏依然畏寒,不太愿意出门,两人也只好自己游玩去了。


     若说金陵盛景,自然繁多,适合春季观赏的,有抚仙湖的垂柳曲岸、万渝山的梨花坡和海什镇的桃源沟。这三处景致都在京南,因此南越门出来的官道上十分热闹,两边甚至形成了临时的集市,售卖些小吃点心,茶水,或者手工玩物什么的,居然也客如云来,生意极好。


     踏青回城的途中,萧景睿看中一组釉泥捏制的胖娃娃,觉得它们神态各异,娇憨可爱,打算买回去送给因待产而气闷的妹妹。摊主忙着用草纸一个个分别包好,放进小盒子中,言豫津觉得口渴,不耐等候,自己先一个人到一处茶摊喝茶去了。


    片刻后,萧景睿拎着扎好的小盒子过来,小心地放在桌上,这才坐下,也要了碗茶慢慢喝着。言豫津瞧着那盒子,撑着下巴笑“绮姐会喜欢么?”


   “这娃娃这么可爱,连我都喜欢,小绮一定喜欢。”


“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出来踏青都记挂着妹妹。谢绪明天要回书院去了,你不买点东西送他?”


   “他喜欢玉器,我已经在琦灵斋挑好了一件,让直接送到家里,现在多半已经到他手上了。”


    言豫津啧啧有声地说“还真是挑不出你的毛病来呢。其实你比较想让谢绪留下来过完你的生日再走吧?”


     “三弟看重学业是应该的,何况也就这么几年。”萧景睿笑着斜了他一眼“是你想让他留下来,好欺负着玩吧?”


     “他读书都快读呆了,一股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酸儒气,我再不欺负欺负会变傻的,他要有你一半温厚就好了。”


     “我们三兄弟性情各异,都是一样才奇怪呢。”萧景睿提起茶壶为他添了水“不是渴了吗?快喝吧,又不是你兄弟,你着什么急?”


     言豫津用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不是我兄弟,你是啊!他如果将来没出息,要操心的人一定是你这个大哥。”


     “谢绪会没出息?”萧景睿失笑道“他只怕是最有前途的了。若说我们三兄弟,最没出息的人应该是我,文不成武不就,也无心仕途,这一生多半平淡而过,不能为谢家门楣增辉。”


     “公子榜榜眼啊,突然说的这么谦虚,想勾我夸你吗?”言豫津撇了撇嘴。


    “以前江湖争浮名,实在是存了刻意心肠。现在只想安静宁和,少了许多风发意气,明年的公子榜,一定不会再有我了。”


    “有没有你无所谓啦,只要有我就行,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浮名的,多帅啊……”


     萧景睿忍不住一笑,正要刺他两句,旁边桌客人起身,背着的大包袱一甩,差点把装泥娃娃的小盒子扫落在地,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连念两声“幸好幸好。”


    “不就一泥娃娃嘛,摊子还在那儿呢,碎了再买呗,也值得你这般紧张?”


    “只剩这最后一套了,碎了哪里还有?”萧景睿小心地将盒子改放了一个地方“小绮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我还想她看着这些娃娃开心点儿呢?”


     “心情一直不好?”言豫津的双眸微微变深了一些“是因为……青遥兄的病吧?”


     “是啊,”萧景睿叹一口气“青遥大哥上个月突发急病后,一直养到现在才略有起色,虽然我们都劝她宽心,说不会有事的,但小绮还是难免担忧。”


     “青遥兄……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我记得头天还看到他好好的,第二天就听说病得很重。”


    “大夫说是气血凝滞之症,小心调理就好了。”


     言豫津深深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你信?”


     萧景睿一呆“什么意思?”


     “气血凝滞之症……”言豫津的笑容有些让人看不懂“我探望过青遥兄几次,说实在的,也就你不知道疑心……”


    “自家兄弟,疑心什么?疑心青遥大哥装病吗?”


      言豫津没好气地看着他,不再绕圈子,干干脆脆地说“景睿,那不是病,那是伤!”





   

    “老板,麻烦递两碗茶过来。”


    “好勒!”茶摊主应了一声,用托盘装了两碗茶水,送到摊旁靠路边停着的一辆样式简朴的半旧马车上。一只手从车内伸出,将车帘掀开小半边,接了茶进去,半晌后,递出空碗和茶钱,随即便快速离开,向城里方向驶去。


     言豫津捧着茶碗,呆呆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忘了要喝。


    “怎么了?”萧景睿赶紧将茶碗从他手里拿下来,只免他溅湿衣襟“那马车有什么古怪吗?”


     “刚才……刚才那车帘掀起的时候,我看到要茶的那个人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如果此时是谢弼在旁边,他一定会吐槽说“马车里坐着人你奇怪什么,难不成你以为里面会坐条狗?”不过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是萧景睿,所以他只听到一句温和的问话:“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言豫津抓住好友的胳膊“那是何文新!”


     “怎么会?”萧景睿一怔“何文新马上就要被春决了,现在应该是在牢里,怎么会从城外进来?”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看错了啊……难道只是长得象?”


    “可能,这世上芸芸众生,容貌相象的人太多了。”


     “算了,也许真是我发昏……”言豫津站了起来,抖一抖衣襟“也歇够了,咱们走吧。”


     萧景睿付了茶钱,提起小盒子,两人随着进城的人流晃一晃地走着,看起来十分轻闲自在,路过糖油果子摊时,萧景睿还顺手买了整整一锅,也不知他买这么多这样寻常点心要做什么。等到了城门口处,大约因为例检,人潮略略有些凝滞,不过也还算是平稳有序地向内流动着。守城门的官兵隶属于巡防营,而巡防营在军制上归宁国侯节制,见了侯府大公子,全都躬身过来见礼,萧景睿一向没什么架子,笑着点头,将手里的吃食拿给为首的人,吩咐他“轮班后给弟兄们当点心”,之后才与言豫津一起向里走去。


    “原来你买给他们的……”国舅公子笑嘻嘻地用手肘顶了好友一下,“不知道你的一定说你会做人,实际上你就是心好。”


     “你忘了,早上我们出城时也是这位七叔当班,他还特意推荐说城外的糖油果子有特色,让我们一定尝一尝呢。我不过顺路帮他买一些罢了,扯得上什么心好不好的?”


     “我是忘了。”言豫津夸张地叹着气“景睿啊,你这么细心体贴,将来谁嫁了你,一定好有福气。”


    “去你的。”萧景睿笑着给了他一拳,正打闹间,突见有一队骑士快马奔来,忙将好友拉到路边,皱了皱眉“刑部的人跑这么快做什么?”


     “后天就是春决,行刑现场已经在东城菜市口搭好了刑台和看楼,昨天就戒防了,这队人大概是赶去换防的。”言豫津凝望着远去的烟尘“我想……文远伯应该会来观刑吧……”


     “杀子之仇,他自然刻骨。”萧景睿摇头叹道“那何文新若非平时就跋扈惯了,也不至于会犯下这桩杀人之罪……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也是罪有应得。”


     言豫津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但出了一阵神后,也并没有多言。两人在言府门前分手,萧景睿直接回到家中,只换了一件衣服,便先去卓家所住的西院探视。





     “大哥,你醒了?”萧景睿进屋看到卓青遥醒了赶紧快步上前扶住,拿过一个靠枕来垫在他身后。


“你们在外面这样笑闹,我早就醒了。”卓青遥的笑容还有些虚弱,不过气色显然好了许多,萧景睿去推开了几扇窗子,让室内空气流通,这才回身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大哥,可觉得好些?”


    “已经可以起来走动了,都是娘和小绮,还非要我躺在床上。”


    “她们也是为了你好。”萧景睿看着卓青遥还有些使不上力的腰部,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言豫津所说的话,脸色微微一黯。


     “怎么了?”卓青遥扶住他的肩头,低声问道“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快活的事情了吗?”


     “没有……”萧景睿勉强笑了笑,默然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大哥,你到京城来之后,没有和人交过手吧?”


    “没有啊。”卓青遥虽然答的很快,但目光却暗中闪动了一下“怎么这样问?”


    “那……”萧景睿迟疑了一下,突然一咬牙“那你怎么会受伤的呢?”


     他问的如此坦白,卓青遥反而怔住,好半天后才叹一口气“你看出来了?不要跟娘和小绮说,我养养也就好了。”


    “是不是我爹叫你去做什么的?”萧景睿紧紧抓住卓青遥的手追问着。


   “景睿,你别管这么多,岳父他也是为国为民……”


     萧景睿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哥,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寒。夺嫡,争位,这到底是怎样一件让人疯狂的事,为什么自己看重的家人和朋友一个个全都卷了进去?父亲、谢弼、苏兄、大哥……这样争到最后,到底能得到什么?


     绮妹马上就要临产,父亲却把女婿派了出去做危险的事情,回来受了伤,却连家里的人都不敢明言,怎么可能会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为国为民,如此沉重的几个字,可以用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吗?


     “景睿,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卓青遥轻柔地,用手指拍打着弟弟的面颊“就是因为你从小性子太温厚,娘和岳母又都偏爱你,所以岳父所谋的大事才没有想过要和你商量。如今誉王为乱,觊觎大位,岳父身为朝廷柱石,岂能置身事外,不为储君分忧?你也长大了,文才武功,都算是人中翘楚,有时你也要主动帮岳父一点忙了。”


     萧景睿抿紧了嘴唇,眸色变得异常深邃。他温厚不假,但对父亲的心思、朝中的情势却也不是一概不知。听卓青遥这样一讲,便知他,甚至卓爹爹,都已完全被自己的谢家爹爹所收服,再多劝无益了。只是不知道,青遥大哥冒险去做的,到底是一桩什么样的事情呢……


     “大哥,你的天泉剑法,早已远胜于我,江湖上少有对手,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把你伤的如此之重?”



     卓青遥叹了一口气“说来惭愧,我虽然惨败于他手,却连他的相貌也没有看清楚……”


     “那大哥是在什么地方受的伤呢?”


     卓青遥锁住两道剑眉,摇了摇头“岳父叮嘱我,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听说你和那位江左的梅宗主走的很近?”


    萧景睿微微沉吟,点头“是。”


      “这位梅宗主确是奇才,岳父原本还指望他能成为太子的强助,没想到此人正邪不分,竟然倒向了誉王那边……景睿,我知道你是念恩的人,他以前照顾过你,你自然与他亲厚,但是朝廷大义,你还是要记在心里。”


    萧景睿忍不住问“大哥,太子做的事,难道你全盘赞同……”


    “臣不议君非,你不要胡说。岳父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桩私炮案,太子是被人构陷的。”


      萧景睿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素来祟尚正统侠义,认准了的事情极难改变。现在他伤势未愈,不能惹他气恼,当下只也得低下头,轻声答了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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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小可爱说魏无羡戏份太少,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如何再加戏,因为我个人觉得魏无羡不是很喜欢正经严肃的地方,再加上翻案不是魏无羡特长,所以魏无羡还是适合江湖


    在这里,幽若征集一下大家的脑洞,集思广益看看大家对于魏无羡加戏有什么脑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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